看了一下午,他也砍了一下午。

“禁卫军都听你号令,只需要你一声,他们会把他抓进牢房里。”红发帝君像是自言自语着,实际却意有所指。

“或者你也可以叫来龙骑士?耳语山谷的亡灵法师?甚至亮出世界?让魔法门徒过来?”

“够了——!”亲王双肩微微颤抖。

“你做不到,看,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就是做不到,不管你有多大的力量。”

“他只是想亲手为你证明”飞影朝身边的小悦说,后者只是呆呆地站着。

“证明一个我不敢触及的底线”帝君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殿内。

终于,结界碎裂,水晶器皿随着他的最后一剑轰然垮下,摔成粉末,晶莹光辉散入尘埃。

兰寇颤抖着,爬到她的爱人身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那张她朝思慕想的英俊脸庞,早已瘦削得皮包骷髅般。

口中仍露出尺许长的封魔钢管,“荷荷”不清,像只野兽在哀求,或是忏悔着什么。

阿加斯疲惫地倒拖着大剑,寂寞身影从广场出口离去,公爵千金与骨龙骑士拥抱着缓缓躺下。

他死了,她也死了。

深夜,帝君的马车在巴尔扎克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