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我偷听到员工的对话,华尔街要求关越回调一段时间,等待北韩局面稳定后宣布改革开放,进驻北韩市场。”
天和:“朝鲜……呃,我想他不会去的,不过这个战略决策确实有它的道理,青松如果能在一开始就顺利抢占朝鲜市场,也许能收割到相当丰厚的利润。”
“他们现在有好几个借口,其一是认为关越与epe有关联交易嫌疑,交给总部的报告有失实之处。”
“其二则是他的跨国融资案。”
“其三则是来自太原关家,华尔街认为关越在某个程度上违背了竞业协议,利用公司资源,协助他的父亲进行部分资产改组。”
“第一个指控虽然严重,但我想佟凯完全能化解并游刃有余,只是稍后也许需要你的配合,接受他们的突然质询。”
“第二个指控,则有点麻烦。第三个指控完全是无中生有。他只是通过马里奥,对关家的资本结构,做了一点不太明显的调整,来帮助家族企业在未来顺利借壳上市,如果马里奥没有私下做手脚的话。”
天和大致明白了,总部希望把关越在中国大陆地区建立的成果,通过人事调动来牢牢控制在手里。这自然激怒了关越,并遭到了拒绝。
“把合同调出来,我重新看一次。”天和打开电脑,低声说。
普罗:“……但马里奥背叛了他,把一些商业机密交给了总公司,并创造了许多无中生有的指控。”
天和说:“这就说得通了,不过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马里奥当作心腹。”
普罗:“马里奥从关越还在康斯坦利就职时,就一路跟随他,虽然为人常常遭到嘲讽,但他的专业水平并不差。关越是一把刀的刀锋,没有朋友,马里奥与佟凯可以说是他唯二的伙伴。”
天和:“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情况只有一个,不存在最好或最坏。”普罗说,“这个情况发生的概率是100。”
天和:“世上不存在100的概率。”
普罗:“对关越来说存在。因为他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再做任何更改,最后的局面,只取决于关越的目标。”
天和:“稍后他们最大的刁难,应该就在于关越为什么要投资epe的决策上。”
普罗:“我想是的。”
天和:“他们一定会拼命否认epe的价值,把它当作一个空壳公司,这样才有理由怀疑我们的关联交易。”
普罗:“非常合理。”
天和:“那么我需要玩一点小把戏,可以适当吓一吓他们。你能入侵他们的手机么?”
普罗:“如果他们都接入了公司wi-fi的话,我正在搜索,但有指纹、人脸识别的软件,我目前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