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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蹇就像有“告白永不失败”的超级光环,认为喜欢谁,直接走过去说“嗨,我们谈恋爱吧”,这样确定关系就好了啊!有什么好纠结的?天底下难不成还有人能拒绝我的告白吗?

天和从来没有说自己喜欢谁,江子蹇却也从来不问,反复确认了几次,天和的目标对象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你完全可以把自己想的说出来,”江子蹇说,“把问题扔给对方去烦恼就好了,折磨自己这么累,为什么不去折磨别人呢?”

天和:“……”

天和尝试着改变初衷,似乎确实有一定的效果,只要我们不分开,能够在一辈子里彼此陪伴,家人也好,爱人也罢,这种情感关系对他来说,就是能够接受的。除却在某些躁动的季节、躁动的夜里,让天和对性朦朦胧胧地渴望而辗转反侧之外,大部分时候,他已经能够与自己的占有欲和平共处了。

有些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江子蹇说的是对的,于是打算试探并确认,想知道自己对关越来说有多重要,而在每一次得到确切的反应之后,他便放心下来。

然而关越的反应却似乎变得有点奇怪了,仿佛从那次车祸以后,他对天和的态度总容易想得太多。

比如说:

“我要过十七岁生日了。”早餐时,天和说。

关越从报纸后抬眼,看了天和一眼。

从天和到伦敦后,两人的生日一直就是私下在过,今年天和送了关越一辆从德国定制送来的奥迪r8,并亲手设计了车的内饰。开兰博基尼出事后,这是关越第一次亲自开车,有效地缓解了再摸方向盘时的紧张感。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天和认真说。

“这么多年里每一次我送你东西,”关越说,“并没有发现你不喜欢的情况。”

天和说:“其实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在生日蛋糕上许的愿望能成真就可以了。”

关越:“你又不告诉我许的什么愿望。我怎么知道?”

天和吃完燕麦粥,喝了咖啡,一本正经地答道:“你肯定知道,因为我每一年许的愿望都是一样的,就是和你在一起。”

关越:“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研究生还要读一年。”

关越起身,送他去上学,天和在车上朝关越说:“哥哥,你有想过我们以后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