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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肇:“……”

沈玉流道:“没见过手机?”

“没见过这么落后的款式。”他顿了顿,迟疑道,“你刚才……骗了一个女人的钱?”

“……”沈玉流有点讶异。不是因为他说自己骗女人的钱,而是自己听到他这么说之后,竟然有点愤怒和尴尬。虽然少得可以忽略不计,但对身经百战的沈玉流来说,如奇迹般罕见。他从未在意别人的看法,哪怕是他的师父。

“我在等你的解释。”

沈玉流想了想,决定不和自己诡异的心情过不去,解释道:“五万块是我转给她的,五千块是她帮我取钱的酬劳,权当日行一善。”其实不用这种办法他一样能取到钱,只是,看到杂货铺女老板的丈夫是个瘸子,店里很多商品都临近保质期,生意并不好,就想找个借口顺手帮一把,反正五千对他来说和五块没区别。

他每年的捐款并不比一般的富豪少,这是师父立下的规矩,算是另类的劫富济贫。

齐肇对这个解释很满意,“接下来去哪里?”

“快餐店,”沈玉流道,“我请客。”就当感谢他在敌机爆炸时,将自己护在身下的恩情。

沈玉流上完洗手间出来,就见齐肇门神一样守在外面。每个路过的人都不忘看他两眼,尤其几个小姑娘,一边望着他一边笑嘻嘻地交头接耳。其中一个鼓起勇气上来搭讪:“你是哪个国家来的啊?”

齐肇道:“埃塞俄比亚。”

“……”

沈玉流插入他们中间,将齐肇从小姑娘们惊诧的目光中拖走,“你不是很饿吗?”

“……”

齐肇双手插着裤袋,看着他拿起托盘熟练地排在拥挤的队伍后面,嘲讽道:“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生活?”

沈玉流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埃塞俄比亚?”

“翻译器。我只说了最穷的国家。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