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上,伤心的眼泪洒了一地,浇灌着那鲜艳的彼岸花。
彼岸花说,你俩哭个屁,昨天还有个小受的裤子被撕成了八块儿,你俩不过是裂了条口子嘛,转世投胎还是条好裤子……
人间,罗冰家,卧室,床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啥都不怕就怕打针,你还硬来……呜……”罗冰使劲挤眼泪……挤不出来,可能流汗太多身体水分不够用了。
“你一个大男人害怕打针你……丢人吗?”黑森林在收拾他那个看上去非常袖珍的——只有铅笔盒那么大的——里面只放了一些凡士林和纱布的——所谓药箱。
“我怕打针怎么了?那你一个大男人还害怕毛毛虫呢!”罗冰腾地一声翻起来,然后碰到刚扎了个洞的地方,嚎叫一声又瘫软了。
“我怕毛毛虫是因为它恶心,那你还怕蚊子干什么?”
“因为它吸我血!”
“你血那么多让它吸点又怎样,能吸几毫升啊?我每次献血都抽几百毫升呢,抽了还挺舒服的,全身通畅。”
“哼,你咋不说你抽血的时候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把那护士给吓得,手抖得针管都忘了拔出来。你英雄啊?”
“嘿嘿,我故意吓唬她的。”
“哼,反正我不要打。”
“那我只能硬来。”
“你敢!”
“我敢。”
“你都不会打针,扎得我好疼,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