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每日坐在房间里看书写字,有时候会画些东西,时间在字画间过得很快也很安宁。
他不喜欢说话,也很少笑,一副疏离而淡漠的样子。
又过了几日,阮封每日带回来的消息都差不多,有关京里哪位达官贵人家里的闲言碎语,但最多的还是关于清和郡王的葬礼的。
听阮封说葬礼的事情,苏涵面色一直很平淡,随着那个身份的埋葬,他的要作为郡王的责任也埋葬了,能从那身份里得来的权利和尊贵也埋葬了。
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平民,甚至没有身份文牒,他连这个村庄里任何一个农夫村妇都比不上。
苏涵将脸埋在手心里,轻轻说道,“哥哥,我只剩下你了。”
又过了几日,苏峥并没有来,也没有让人带消息来。
苏涵开始担心起来,觉得应该出了什么变故。
毕竟,皇帝知道他没有去定下来的地方,一定会派人来找他接他回去的,而到此时都没有人来,只能是出了大事了。
果真,再过两日阮封就带回皇帝病重的消息。
皇城周围很容易受政权变更的影响,这些地方的人们便比别的地方的人更有一种对政治敏感的耳朵和心,民间很多人私下里谈论皇帝若是驾崩太子登基后的政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