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你别打她主意。”寿王咬着鸡翅膀警告他。
李卫风喜滋滋:“不嫁挺好,挺好。”
待要离开时,族人们又围聚相送。
有人道:“宝华,你又是公主了。血脉同枝,富贵勿相忘。”
谢玉璋牵着马缰,道:“族中姐妹、侄女,给她们寻个好出路,勿要与人为妾。我来给她们置办嫁妆。”
族人们或羞惭低头,或凄凉难过。
连年纪最大的四叔公也落泪:“我拦了,拦不住。”
谢玉璋并不苛责他们。实际上,她望着这些人的面孔,想到的他们前世受株连死去的模样。
“我知。到这一步,非大家所愿。”谢玉璋道,“只现在有我,钱货的事都不是大事,以后年节四时,我都会叫人往这边送东西来。叫大家不至于太苦。”
族人呜咽一片。
谢玉璋却道:“只一件事,大家必得明白。”
她道:“今上乃是仁君,故我谢氏族人今日还能有屋有食,安身活命。此是君恩,务要记于心中。但更不可忘,仁君亦有雷霆之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大家现在居于谢家村,至多两代人。两代以后,李氏江山稳固,我谢氏族人迟早也可以如旁人一般自在生活。”
“只眼下,大家本分生活,勿有怨念,勿生妄念。”
四叔公落泪:“宝华说的是正理。”
谢玉璋道:“四叔公,我现在的封号是永宁了。”
四叔公擦泪:“是,是,是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