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珠的锄头停下,问:“然后呢?”
李卫风蹲在田垄上:“我差点就叫一口酒呛死!”
谢宝珠很有耐心:“我问然后你和皇帝说了什么?”
李卫风道:“我说,那可不行,你身子差脾气大,我要强把你带回去,你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瞅谢宝珠,希冀她能感动一把。
谢宝珠只问:“然后呢?”
李卫风道:“十一就问我,若到了如今都不能随心所欲,那我们拼了性命,追求权势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宝珠问:“你怎么回答?”
李卫风道:“我说,这么难的问题我回答不了,反正我是不能强你的。十一就骂了我一通,说我没了当年的锐气。我真冤,我倒想出京呢,今年八郎和十郎去南边换防去了,大概明年才能轮到我。”
他叨叨完,又说:“你说他怎么回事,突然叫我把你弄回家去?”
谢宝珠问:“皇帝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李卫风别开视线,道:“没遇到什么啊……”
谢宝珠说:“我不知道他遇到什么,发生了什么,怎么能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种话。真是让人心焦,今天晚上大概睡不着,明天又得心跳难受,又得头疼难受……”
李卫风原是怕她知道生气,这一听,赶紧告诉她:“就没什么,就你妹妹……”
谢宝珠凝眸。
待听李卫风把春日宴的事说了,谢宝珠问:“这位贵妃,什么出身?”
李卫风道:“她是我们老大人的独女。”
谢宝珠道:“我当然知道,我问她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