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足了,精力便饱满,身体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谢玉璋这个息神香,的确是很厉害。
屋中弥漫着好闻的香气,遮住了其他的气味。只是与昨晚的似乎不太一样,他睡着后,她还给他换了香吗?
李固穿上衣服,轻轻推开槅扇的门,走到了次间里。
次间的榻不靠窗,靠墙,位置与内室的床一样。一面绣屏挡住了人的视线。他占了谢玉璋的床的时候,她便睡在次间的榻上守着他。侍女们晚间便在这里放一面绣屏,好歹遮挡一下。
实是委屈了她。
前几回到这时候,她都该醒了,披着衣裳、趿着鞋子问他“可睡好了”。今天她却也起晚了,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李固的视线穿过绣屏半透的纱,隐约能看见一个侧卧的背影。
屋中烧着地龙,衾被轻薄,贴着身子,山峦起伏。
只这一眼,昨夜那靡艳销魂的梦便扑面而来。
唇齿间仿佛还有芬芳的柔软,掌心还能感受得到梦里肌肤的柔腻。
纤腰如束,在他掌中,不过一握。他控着她的节奏,不许她自作主张。
李固再不敢看第二眼,大步走了出去。
骑马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些恍惚,一路吹着寒风,直到看到宫城的大门,才把那些绮丽画面都吹散了。
这厢太阳高了,谢玉璋才慵懒起身。打着哈欠问:“嘉佑如何了?”
侍女道:“已经起了,朝食也用过了。看着还好,眉眼都有精神。大家伙围着她,再不敢错眼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