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咬着他的肩头、手臂,又或是指甲划过他的背,惊惶喊他的名字。
如今世上还敢叫他名字的人,便只有她。
李固不觉得被冒犯,只觉得欢喜。
无限欢喜。
待云雨数度,抱着她入浴将她好生清洗,再放回床上,天色已经黑了。
“你体力不如从前了。”他抚着她的背,笑得眼睛弯了,“这么快就不行了。”
“我日日都在宫苑校场里练习骑射,也拉伸筋骨,体力一直未曾变过。”谢玉璋没好气地说,“你不看看你自己今天什么样子,饿得眼睛都绿了似的。也就是我体力好,才没被你折腾散架。”
“嗯,韧性还是很好的。”李固赞道,“很拉得开。”
谢玉璋踢他,只此时手脚都绵软无力,如挠痒痒。
李固大笑,压住她手脚,细细吻她。
“对了,我从江南带回来一个人。她是郑氏女,极擅歌舞。”他道,“回头让她跳舞给你看。”
这个郑氏女战乱时流落在外,后来被人作为舞姬进献给了李固,也被人称作人间绝色。
李固说她“不及昔年宝华公主多矣”,但她还是入了李固的后宫。
今生,她也来了,还来得这样早。算起来,这个时候,她大约还只有十五六吧,真是花苞一样娇嫩的年纪。
“哦,好。”谢玉璋道,“要给她什么位份?”
李固却看着她平静的眉眼,心中想,她为什么如此平静,她为什么一点都没有不开心或者难过。
她大婚第二日便谏言选秀,她是想做个千古贤后吗?
每个帝王都梦想着有这样的皇后,宽容大度,胸襟广阔,母仪天下。得后如此,是帝王之幸。李固也清醒地知道那样是最好的。谢玉璋将后宫与前朝的形势都看得明白,她的谏言也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