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黑户了，哪里还有富裕的……也不对，凉意曾经就做过很富裕的黑户。

没有合法的身份, 不受法律的保护，连生存都只能偷偷摸摸的，日子肯定就很难过，凉意当时已经强大到可以足够保护自己，但吉尔并没有这么幸运。

他不是一生下来就足够强悍的，肯定是吃了很多的苦才生存到如今。

吉尔眉目冷淡：“我虽然也是新生人类，但是出生在很偏远的边陲地区……那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失去父母的小孩子。”

“alha最多，也有beta，但几乎没有oga。”

“因为oga都活不了太久，卑微的生存，卑微的死去，他们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却还要成为整个团体的泄欲对象。”

“十几岁——不，七八岁，几乎就是oga生命的极限了，还有一些oga小孩子生下来就被掐死，因为这样的小孩，根本养不大。”

艾慕默默地，什么也没说，她所从未接触到的这些领域，生活是如此的残忍和黑暗。

“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被选为了‘饵人’……知道什么是‘饵人’吗？”

艾慕诚实的摇头。

“边陲的人们几乎没什么娱乐项目，斗兽是他们非常热衷的节目，将一个人放进去斗兽场，看着他和野兽搏斗挣扎，最后被咬死，吃掉，就是他们最喜欢的节目。”

艾慕深吸一口气，觉得四肢都凉起来了。

“我被选为‘饵人’的时候，才五岁。”吉尔脸上自始至终十分平静，仿佛在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但我的运气比较好，也可能是斗兽场的人觉得我太小了都不够野兽吃一顿，就把我分配去马戏团的队伍里表演马戏。”

“靠着一点残羹剩饭，我长到了十岁，但是在那一年，我负责训练的野兽死掉了。”

“老死还是病死我不知道，但班主要赶我走……我不能走，我才十岁，又是那么冷的冬天，如果离开马戏团，我连一天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