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河略诧异的看了桓宗一眼,他这个师侄,竟然还会说这句话。若是以往,他哪会考虑到这些,看来人还是需要多在外面走动,多见识,才能有长进。
在这点上致和却毫不怀疑琉光宗的品行,他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
“致和兄何必如此焦急,坐下来喝杯茶再走。”松河起身挽留。
“不必了。”致和有些失望,在他看来,仲玺与凌月结为道侣是百益而无一害的好事,既然对方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求,“两日后便是成易师侄的结婴大典,我还要回去好好准备贺礼。”
这就是托词了,各大宗门代表来的时候,就早已经备好了贺礼,哪会等到现在才准备。松河也不拆穿,把致和送到门口,“致和兄慢走。”
“松河兄请留步。”致和朝松河与桓宗拱手,“松河兄、仲玺贤侄,告辞。”
桓宗却没有看他,而是忽然抬起头,朝右边的垂花圆拱门望去。
箜篌端着装点心的托盘,站在门边看他。
指尖颤了颤,桓宗张开嘴:“箜篌……”
在致和口中,箜篌隐隐约约听到了“仲玺贤侄”四个字眼,她往桓宗与松河身后看了两眼,看到了两个穿弟子袍的剑修,但并没有哪一个身高九尺,相貌也都很俊秀。
来不及细辨,致和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箜篌往旁边退了一步,向致和屈膝行了一个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