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帝竟然跟他说,无要事不可入内,望她包涵。
包涵?
德宜大长公主越想越气,索性心一横,学着大丰那些颇有泼辣之名的公主们,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时提及父皇先皇之类,虽然没有一句话说当今陛下对皇室宗人凉薄,但句句不离此意。
白贤冷眼看着德宜大长公主闹,等她闹着差不多了,才一脸为难,提高声音道:“殿下,非是陛下不愿见您,只是如今已是宵禁时分,实在不便让您入宫。更何况常言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便是朝中百官也要讲究大丰律法,您府中下人私占民田,借殿下之名放贷,甚至开办赌坊行欺诈勒索之事,此等重罪,岂能轻饶。”
“公公此言,可是陛下之意?”德宜大长公主怒道,“既然陛下不愿见我,我也就不再打扰。可叹先帝在时,我回京探亲,宫中后妃相迎,得先帝盛待,如今先帝仙去,本宫竟是连进宫门也难了。”
说完,她便催促马车调头离开。
“恭送大长公主殿下。”白贤皮笑肉不笑的躬身行礼,待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后,他才冷笑一声。
“公公,这孔雀裘……”他身后的女官为难的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珍贵裘衣。
“大长公主拒受皇恩,我等只能据实禀告陛下,”白贤一甩拂尘,阴阳怪调道,“回去。”
“是。”后面的太监们小心的提着灯笼,捧着原封不动的赏赐,回了紫宸殿。
白贤一进紫宸殿,便把德宜大长公主所行所说原封不动的讲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