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垂文听完杨夫人的话,沉默的坐着,一言不发。
见他这样,杨夫人又急又气,转头看向胡太太,希望她能帮着自己开导开导。
“垂文,姑母跟你说几句,你别嫌姑母多事,”胡太太也极为心疼这个侄儿,见他这样,哪会事不关己的坐着,见杨夫人使了眼色,她就开口了:“今日关上门来,我也不怕别人听见。你与那位不过见过几次面,怎么就记挂上了呢?”
“姑母,”杨垂文苦笑道,“又怎会只是几面,以往京城很多聚会场合上,我都能见到她。”
“你!”胡太太惊讶的看着他,半晌才道:“怎么会这样呢?”
“她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只要看到她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我便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杨垂文低头苦笑一声,“从她十三岁那年开始,我就在想,怎么把她娶回家,要如何对她好,怎么与她相处,让她过舒心日子。”
“可你为什么不早说呢,”胡太太心疼的看着侄儿,“若是你早些开口,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呢,胡太太没法继续说下去了。
“那时候顾家心疼女儿,连李家的求娶都拒绝了,我又怎么好开口,”杨垂文面色苦意更浓,“那时我就想,也许等顾姑娘大些,顾家就愿意让她出嫁了。”
只可惜他与她没有缘分,只怕到了现在,她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记不住了。
他有些后悔,若是那次太后千秋礼后,车队从泰和别宫出来,他能一直陪伴在顾姑娘的马车旁,也许他心里的妄想就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