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宝绿咬着唇道,“我就是有些害怕。”
秋罗走到她身边坐下,叹气道:“幸好今日听到这话的是我,若是别人听了,你只怕……”
“我也知道这话不该说,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跟谁说好,”宝绿捏着手帕,满脸疲倦,“那日看到娘娘随意的让白贤把杨柳拖下去用刑,我心里就格外害怕。”
秋罗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娘娘她变了,”宝绿手里的帕子被拧成了一根绳,“她还未出嫁时,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皇后娘娘应该怎样?”秋罗没好气道,“端庄贤淑,不怒不闹,任由别人算计?”
宝绿看着秋罗脸上带着怒意,怔怔道,“连你也变了。”
“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看得清现状,”秋罗站起身,表情有些疏离,“在国公府时,娘娘是娇养着的世家贵女,上有父母宠着,下有兄姐护着,她自然可以万事不愁,无忧无虑。可是她现在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是陛下的发妻,若还像以往,那只会害了她。”
宝绿皱眉道:“可这并不代表着,可以轻言人生死。”
“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人若是犯我,便要让他生不如死,”秋罗整理好自己发辫,“这就是宫中的行事准则,你若是接受不了,就让皇后娘娘放你出宫吧。以你伺候娘娘这些年的情谊,皇后娘娘定不会拒绝你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