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落。”
“我是雁初,定王,我不记得了。”
一句不记得,代表了什么?萧齐看着她,心逐渐变凉,目光也黯了下去,终于,他转身出门走了。
雁初独自坐了许久,才叫红叶等丫鬟进来整理铺床,因为在安王府用过晚饭,不愿早早就睡,她便独自出了枫园,打算随意走动走动。
原以为萧齐只是想借自己安抚老将军和越军,想不到他仍未放弃证实自己身份的念头,因为相信他所谓的“感觉”吗?雁初微嗤,低估了他的良心呢,他对越夕落尚存有几分愧疚,会先来阻止而不是对付,真情也罢,假意也罢,越夕落在秦川琉羽面前输了一辈子,死后竟能小胜一筹,这就是死人的妙处吧。
晚风吹过,心头生出一丝迟疑与茫然,可是很快,柔软的心就重新被风吹得冷了,坚硬如冰。
有些东西早已不能挽回,因为染上太多的血与泪。
至少,他眼中的内疚并非全然是假,可以成为她的筹码。
秦川琉羽来得很是时候,萧齐又岂会想不明白其中问题,看着温柔贤良的女人在后院安插眼线,会玩弄花招了,他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偷情时怕也没察觉这么多吧。
得到后又失去,秦川琉羽,这才是你应得的下场!
雁初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好起来,她闲闲地走出后园门,忽闻廊上有低低的人语声,却是两名守卫在私下交谈。
“这么晚,王上还叫他们去书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