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四周,冷冷清清,当成功无人分享,一个人也是得意不起来的。
雁初正拿扇子扇枝头枫叶作耍,忽有一串珍珠垂落眼前,粒粒圆而大,色泽温润美丽极罕见,堪称价值连城。
“你几时回来的?”乍见他,雁初真生出几分喜悦,继而又自嘲,“我身边竟只剩你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师父不喜欢我的礼物,伤心啊,”萧炎随手将名贵的珍珠丢进池塘,“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雁初倚着树干将事情经过讲了遍,末了以扇指身后,颇有些幸灾乐祸:“萧齐没有当场答应,分明就是拒绝的意思,这女人还不识趣,跟他闹呢。”
萧炎道:“愚蠢有这么好笑吗?”
“你没看秦川琉羽当时那个样子,名门之女,亏得她当家这么久,这就沉不住气了,我还以为她见过多大场面,”雁初不屑,“她不是叫人在外面散播萧齐纵容我的消息吗,今日人人都看得清楚,贤惠谁不会装啊。”
说到这里,她又“噗嗤”笑起来:“先前有我在,她只能偷偷摸摸与萧齐鬼混,好不容易等我死了,她嫁进来了,却只能做个侧妃,如今又来个身份尊贵的郡主,也怨不得她,连我都替她不甘。”
萧炎半卧在山石上,手撑着头,饶有兴味地听她讲。
明知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可是对着他,雁初反而不用防备顾虑,毫不掩饰心中得意:“萧齐既已弃她而娶我,她就不该再与别人丈夫私通,还起害人之心,一切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萧齐需越军相助,越夕落有资格对他提要求,她秦川琉羽是什么东西,萧齐当众迁就她,传到那些越军旧部耳朵里就好了,她根本是在替萧齐添乱。”
“是你让郡主落水,”萧炎伸手抚摸她弯起的唇角,“报复让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