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昰一进府,管家就忙呈上信道:“江南的加急信,是少东家写来的。”
慕容昰接过抽出信纸快速看了一遍,脚没迈进松涛苑呢,停住,转身就往外走,到了大门口上轿吩咐:“去宫里。”
进了御书房,慕容昰正斟酌言辞,琢磨该如何开口更妥当,忽的皇上一拍炕桌道:“邱明臣……”声音极冷厉。
海寿在旁边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说邱家兄弟这是作到头了啊,就不想想,你官做的再大还不是皇上给的,你邱明臣说白了就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能让你做官,也能抄你满门,你这么跟皇上做对,有什么好儿啊。
皇上看向慕容昰:“这是刚来的加急密奏,扬州通判葛连升忽发重病,陆兴前脚死,葛连升后脚就病了,这也太巧了,邱明臣当朕好糊弄不成,你可知葛连升是什么病?”
慕容昰道:“正要回父皇,余隽也送了加急信来,说葛通判中了炭毒,无有解毒之法,想起宫里曾有治好的案例,便想借医案一观。”
旁边的海寿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我的四皇子唉,您怎么提起这档子事儿了,苏毓敏可是皇上的忌讳,这都十几年了,也没人敢提一句,您这可是抽什么风啊。”
皇上脸色沉沉的看着慕容昰:“你说的是苏毓敏的医案?”
慕容昰道:“正是,江南一案葛连升干系重大,陆兴已经死了,若葛连升再保不住,江南的大小官员心怀惧意,自然会倒向邱家兄弟,若江南官员一心维护邱家兄弟,恐江南官场永难肃清,便京里那些跟邱家兄弟私下有联系的官员,也更会有恃无恐。”
皇上来回走了两趟道:“便有医案就能医好葛连升吗?”
慕容昰一咬牙:“儿臣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