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岳一愣:“怎还有假话实话之分?”
怀清道:“假话就是晌午之前,必让大家吃上一顿饱饭,实话就是,怀清也不知粮食从何处来。”
刘凤岳大惊:“姑娘,这般时候可开不得半点玩笑啊。”
怀清苦笑一声:“刘大人觉得怀清有多大的心,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只不过,若不如此,可还有别的法子?”
刘凤岳默然,很清楚怀清说的是,这时候除了拖,仿佛没有第二个法子,只不过,这眼瞅就到晌午了,若到时候没有粮食,这些灾民……刘凤岳想都不敢想,琢磨自己这条老命弄不好得交代到今儿了,算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人家张大人兄妹俩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那句老话儿怎么说的来着,该死活不了。
刘凤岳正在这儿瞎捉摸呢,忽见陈皮跑了过来,这小子从四天前就不见影儿了,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更不知这会儿又从哪儿钻出来的。
到了跟前,在怀清耳边嘀咕了几句,怀清目光一闪跟怀济道:“哥,吩咐底下的人生火造饭吧。”
怀济道:“小妹莫打趣为兄,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粮食如何造饭?”
怀清笑道:“粮食这就到了,哥,您瞧,那不是吗。”
怀济跟刘凤岳听了,同时看向怀清指的方向,果见东边官道上来了一对马车,乌泱泱,瞧着怎么也有数十辆之多,车上满载着麻包像是装着粮食,而那车头插的标识来看,竟是余家的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