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君正倚在榻上,束发的冠已经解开,长发泼墨似的披洒下来,身上也仅仅披了一件厚重的湖蓝外披,似乎正要歇息的模样。
叶白走到了闻人君身旁。
闻人君开了口:“怎么来了?”随即让叶白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
叶白依言坐下,而后回答:“走到这里了。”说罢,他顿了一顿,又道,“本来准备练剑。”
闻人君看了叶白一眼:“心不定?”
“嗯。”叶白应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这么问着,闻人君又道,“关于秦楼月的?”
“傅长天。”叶白回答,然后又继续开口,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我不在乎的东西,他在乎做什么?”
对这个名字,闻人君只是有些印象。不过再联系叶白所说的话,闻人君也就明白了八九分:“是一种安慰,对他自己的。”
“就算我不在乎?”叶白问。
“就算你不在乎。”闻人君回答。
叶白沉默。
闻人君便笑了笑,伸手便抚了抚叶白的长发,软软的,和主人一点都不相似。
而也是这时,叶白再次开了口。
他说:“何必。”
闻人君的手有了一瞬的僵硬。
他突然想起了从前——从前,也有一个人这样询问他;他也是这么回答,那人便是说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