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夏锦衣服的那一刻,叶白就皱了眉。
一手搂着人,一手握剑,叶白用力插了两次都没能插入陡坡稳住身子后,忽然开口:“放手。”
已经连着翻滚了好几圈的夏锦根本就听不清叶白在说什么,只知道依着求生本能死死的连着叶白的胳膊一起抓住,用力得甚至隔了衣服,都能让指甲陷入肉里。
叶白懒得说第二次,也没有打算挣脱夏锦的手。在心中评估了一下,他索性把剑收回了剑鞘,也不再试图稳住身子,而只是再伸手护住了夏锦的头,就一起向下滚去。
再长再陡的斜坡也有尽头,等夏锦终于至浑噩中清醒过来时,叶白早已经带着夏锦寻了个有水潭的隐蔽之处藏好,并除了上衣,正自清洗身上的伤口。
叶白身上的伤口不多,也不深。但新旧伤痕却很多,横七竖八,深深浅浅,什么模样都有,让人根本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照成的。
深邃的夜空上,月被云遮了一半,余下的月辉投下来,洒到叶白的肩上,明明暗暗,仿佛遮了一层轻衫,却更引人注目。
在月色下闪着晦暗光芒的水珠顺着叶白肩头滑下,滑过直挺的背脊,再滑过劲瘦的腰肢,尽而没入腰间衣衫,无声无息。
脑袋还不是特别清醒,夏锦直愣愣的瞧着,直到对方握了剑。
扑通!
很清晰,是心跳的声音。
不是没有看过人赤裸,也不是没有看过人握剑,可从没有哪一刻,夏锦会觉得握剑是一件漂亮的事情……除了此时。
已经彻底清醒了,却再舍不得移开目光。夏锦看着,久违的钦羡,就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