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先生没有注意到叶白这个小动作。既然找不到矛盾点,他也只能尽力的分析利弊了……好在叶白至少还承认自己和叶谦是有血缘关系的。
房先生略带复杂的想着,心里竟荒谬地泛起了些欣慰之感:“况且不论如何,相爷到底是您的父亲,您和相爷彼此,都是对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位血亲了,您现在当然可以因为种种事情憎恶厌恨相爷,那是因为相爷尚且身体康健。但天灾祸福哪能说得清,保不定他朝,相爷一个不好,您就连憎恨厌恶的人都找不到了。”
房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琢磨:虽说是劝解叶白的话,但如果眼下说给叶白听的话真传到了相爷耳朵里,那只怕是真的天灾祸福说不清了……当然,不是相爷的,是他的。
叶白听完了房先生的话。
然后,他忽而就微微笑了:“叶谦不在府里是不是?”
房先生并不奇怪叶白知道,虽然不会有人告诉他,但叶谦离开的事情,只要稍稍留心,并不难看出来:“相爷去龙禅寺为夫人进一炷香了。”
“进香?”叶白这么重复了一遍。
房先生抓住每一个机会劝说:“相爷对夫人确实情深意重的。如果公子想见相爷,也不需等太久,大概这两天相爷就回来了。”
“我不想见他。”叶白平静地说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他在府里,那你们就知道……”
叶白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知道不需对我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