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运的是,这次他并没有等太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金丝楼的管事满面春风的走上二楼,开口:
“诸位爷久等了,压轴的头牌马上就出来了。”
“岚管事,快点儿吧,这里的人可都是冲着你这的墨风来的——下面那些孩子看了真叫人没耐性。”在岚管事话音落下后,立时有人含笑着接口。
“叶四爷好,只是这次拍的并非是墨风——”见对方开口,岚管事笑道。
“不是墨风?”
“一开始不是说……”
“帖子上写着……”
见底下开始骚动了,岚管事连忙提高声音,说:“各位爷先不要急,小的保证这次出来的人比墨风好上百倍。”
闻言,底下的骚动是平息下去了,却也有人开始笑骂道:“比墨风好上百倍?好上百倍的人你这金丝楼拿得出来?那墨风祖上曾有人为官,多少也可以和官宦子弟沾点边。比他好上百倍的人不是要真正的达官贵人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达官贵人,但小的倒可以保证,多数的达官贵人也没有他那样的风采。”
微笑着,岚管事拍了拍手。
像是响应掌声一般,二楼雅座对面始终垂着的白色纱幔开始一层层缓慢卷起。
懒洋洋的抬眼,殷寒慢腾腾的倒了一杯酒,准备送入口中。
然而就在酒杯即将碰到他嘴唇的时候,他看清楚了垂幔后面的东西,到了唇边的酒杯,也自他手中滑落。
垂幔后面,其实什么也没有。
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考究的摆设,也没有青楼楚馆里一贯爱用的带着催情效果的焚香。有的,不过是四面光秃秃雪白的墙,和一个被缚在椅子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