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水到无云城,走陆路要走两个月,但要是通过官用的运河,速度快的话,只需要半个月。
“姑娘,要加快速度了,上马车吧。”慧苹道。
宁卿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水经年裂了裂嘴:“这秋老虎真晒!”说着跳了马车,钻进了宁卿的马车。
小松忧心地皱了皱眉,进到沐凡的马车里。见沐凡靠在车壁,一脸的郁闷。
“还有两天路程就到运河,上了船就好。”小松说。
沐凡闭上眼,重喘了口气,点了点头。每当看着宁卿与水经年独处在马车里窄小的空间,他就难受得要死。
水经年与宁卿才上了马车后,远远的,就有二十多来人的马队飞驰而过。
平兴正坐在狩一傍边,看着那马队领头的二人双眼就睁了睁:“刚才马队前面的两个人,好脸熟!”
“你认识的?”狩一笑道。
“啊,原来是他们呀!不认识!见过而已!”平兴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宸王世子宋濯身边的两个护卫么!
三年前,上天盛上京见过三四回,记得那时还被那个宋濯骗了几回呢!
平兴想起就气,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濯以前的亲卫清风和清河,而在他们身后的,全都以前宋濯的亲卫。
“这次消息可靠吗?”清河一边喘着大气一边狠狠地挥着马鞭。只因收到消息到现在,他们已经马不停蹄赶了五天五夜的路了!
“不可靠咱们也得找!”清风目光坚定道。
不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部众也全都如此。他们已经失望多次了,但不论失望多少次,他们都会继续寻找他。那是他们的主子,一生唯一的主子!
两年半前,宋濯不惜舍下一身傲气和尊严荣誉在靖国公府门前一跪,以此来退亲。他背着荆条,一身是血,那样高傲的人居然就那样垂头跪在靖国公府,凭任百姓的辱骂和指点。
后来被元德帝宣进宫又受了一顿鞭刑,没过几天,宸王回京,得知他退亲一事,大怒之下,不顾他重伤又拿到厅里责罚。
他当众脱下一身金冠华服,自弃世子之位,独自出京。
他们一路跟着他,却被他下了最后一个命令,那就是遣散!他不再是他们的主子,让他们去投靠沈成恭。
他们就跪在地上,看着他一身被血浸染的薄衣形单只影地渐渐远去。
他们没有投靠深沈成恭,在上京周围游荡月余后就忍不住再去找宋濯。但宋濯却像在这个世间消失了一样,再无踪影。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两年间去了不下十次天水,暗访过宁卿的起居,却仍不见宋濯。
后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大江南北地去寻找宋濯。只要有一点可疑的,都会去寻访。
“那个血庄主,以前咱们也怀疑过,但,殿下的武功并没有血庄主那么高。”清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