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蔺湛又走了进来,看到她跪在地上吹手,声音里带了些不耐,“你又怎么?”
薛棠觉得自己说出来就是自讨骂,但也不得不说,一面说一面垂下头,“那个……我步摇上的珍珠掉到里面去了,这里面好像有个卡口。”经年累月的好像还被老鼠啃坏了,手背上的伤便是擦到了木刺。
面前的人影沉默了半晌,忽地也半跪在了地上,薛棠“嗳”一声,便见蔺湛一手撑着地,一手伸了进去,摸索半晌,他心底不耐加深,只听“咯拉”一声,然后好像是玉器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薛棠以为他拿到了珍珠又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俯下身去看那黑漆漆的缝隙,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蔺湛面色却微不可见地一变,少顷拽出两片发了霉的木片,往旁边一扔,掌心躺着一枚莹白的珍珠,在黑暗中发着微光。
“多谢殿下。”薛棠欣喜地接过,却看见他出神地盯着自己的手瞧,以为他也被木刺划破了手掌,又换了副关心的语气,“殿下,你没事吧?”
蔺湛盯着自己光秃秃的拇指,淡淡道:“没事,走吧。”
第20章
流风簌簌,寒灯摇曳。
薛棠在风口站了久一些,回去后感到喉中又痒又肿的,好在绿鸳早早地烧起了炭火,屋中暖意融融的。她将那支缺了珠子的步摇放在妆台上,绿鸳过来道:“县主,这簪子怎么坏了呀?”
薛棠轻描淡写道:“不小心掉了,补一补就好。”
“县主手上好凉哪。”绿鸳捂着她的双手,回头招呼:“来人拿一块热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