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顿了顿,道:“怎么说?”
姑娘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流落此地受这儿的地头蛇控制已经两年了,我自己没法摆脱,只求您能把我带到兰陵,兰陵地方大人多,去那儿没人再能找得着我。承您这个人情,离开了这儿,我给您当牛做马。”
任歌行沉吟半晌,道:“姑娘,冒犯说一句……你这么说,我们没法信。”
姑娘苦笑一声,道:“早料到您会这么说。不差这一会儿,小女子名叫段西泠,您去官府看一眼我是不是在逃的案犯,有没有案底一看便知。您若再不信我,”姑娘从怀里摸出任歌行的荷包,“这个还给您,您就找个暗处看着,这儿的地头蛇是个七尺来高的胖子,您瞧见他因为我今天一分油水都没捞着揍我一顿也就明白了。不怕污脏了您的眼,”姑娘一挽袖子,露出一条伤痕累累的胳膊,晃了晃紫黑带血的乌青,无奈道,“任大侠,要不是因为这个,谁愿意做这种事儿,就求求您带我一程,送到兰陵,要我怎么报答您都行。”
任歌行皱眉道:“他打你?”
段西泠道:“我只求您能带我离开。”
任歌行喝了口茶,道:“从这里到兰陵,只有两三日路程。”
这话中口风便是松动了。杨晏初心中暗叹,任歌行这么个人,裴寄客他都能伸手拉一把,更别说一个满身伤痕的姑娘楚楚可怜地哀求他带她一程,他做不到坐视不理。
于是杨晏初道:“三两日的光景……”
李霑马上说:“举手之劳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