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多时,杨晏初慢慢醒来,任歌行凑过去,黏糊糊地亲他的眼睛,低声道:“醒了?”
杨晏初还没醒全,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任歌行又道:“你给我擦的身上?”
杨晏初窝在他怀里,咕哝一声:“不然你以为是谁……猪,沉死了,差点弄不动你。”
任歌行乐,没完没了地亲他,亲完了揉他的腰,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晏初想说自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话到嘴边变成:“都还行。”
任歌行摸他的脖子上的伤,轻声道:“还疼吗?”
其实还疼,可是杨晏初不想踩着他的愧疚撒娇,就摸了摸脖子,说:“不疼,结痂了都。”
任歌行就不说话,顺着他的督脉,不轻不重地按着,吭叽半天,挤出来一句:“那有没有……咳,有没有舒服?”
杨晏初笑起来,搂住了任歌行的颈子,道:“舒服的。”
任歌行半信半疑地微微放下心,又顿了一会儿,又道:“那你想吃什么?”不等杨晏初答话,他又补道,“想吃什么都行,我去要个小榻桌,给你送到床上吃。”
杨晏初张嘴报菜名:“卤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