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袖僵住了,猛地扭过头:“他说什么?”
裴寄客全程没有说过什么话,他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凤袖扭过头来盯着他,披头散发,满手鲜血,像个疯子一样残忍、执着又狂热,眼神里死灰复燃的一线希望让裴寄客突然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沉重酸楚。
裴寄客说:“他说他真的不知道。”
凤袖转了回去,捏着主帅的下巴,逼问道:“你刚才是说这句吗?用汉话重复一遍!”
裴寄客却突然在这时伸手拉住了他。
“别问了,”裴寄客说,“他们不会留这样的后路,你该知道的。”
“我他妈不信!”凤袖抄起簪子的尖端抵在主帅的眼睛上,一字一顿道,“把你刚才说的话,用汉话重复一遍,真不知道就现在想,一炷香想不出来,我挖你的眼睛,两柱香扎聋你的耳朵,三……”
“你有瘾是不是!”裴寄客突然吼道。
凤袖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被突然打了一巴掌一样不知所措,眼睛渐渐红了,强撑着吼回去:“你瞎他妈喊什么!姓裴的,你要是这时候敢说我心狠手辣,你就是孙子你!”
“……我没想说。”裴寄客看他那样又心疼,有心想揉揉他,被凤袖一巴掌拍开:“别碰我!”
“我没想说,”裴寄客把声音放低,“我就是想问问你累不累,累了换我。”
凤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说:“行。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