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辨认着他们的脸,他喉头发哽,眼眶几乎涌起一股酸意,他想了很多事,诸多因由恩怨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可是不合时宜的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居然是——放屁,你小时候长得跟吉娃娃似的,门口那只黄土狗都比你能打,谁他妈打群架叫过你。
任逍抬手握住了任歌行的剑刃,道:“任家弟兄要来,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任歌行凝视着他,任逍眉目平静无波,轻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攻城门?”
任歌行没说话。半晌,他收剑入鞘,开口如钝刀磋磨:“给你一刻钟。整肃人马。”
任逍微笑起来,任歌行看见他还杵在这,真心实意地感到烦躁:“你为什么还不走?”
任逍低了低头,道:“师父前年仙逝了,你知道吗?”
任歌行呼吸一顿,然后淡淡道:“你不必说与我听。”
任逍有些怔忡,怅然道:“你变了许多。”
任歌行闻言几乎冷笑起来:“你是失忆了,傻了?跟我攀亲?刚才没有砍死你,是看大局为重,看任家弟兄的面子,更重要的是我比较怕老婆。”
任逍惊道:“你……”
任歌行道:“任家弟兄,我永远念他们的好,但是如今任氏已经跟我一毫关系也没有了,但凡你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在这拉拉扯扯。”
任歌行一转身的功夫,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