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那把新剑,不好一直叫‘无名’吧,好歹你也给它取个名字吧。”
任歌行道:“说的也是。”他摸了摸剑鞘,沉吟道,“就叫……”
他看着杨晏初,突然说:“杨儿,笑一个。”
杨晏初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对他笑了笑。任歌行说:“就叫‘展眉’。”
到处即闭户,逢君方展眉。
羽霄剑已经折断,余生他只看一人展眉莞尔。
李霑被他肉麻得浑身一激灵,不再看他们,趴回栏杆上,望着远处的长安灯火,任歌行去昆仑的时候,他心里那点小小的犹疑又冒了个泡,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还……算数吗?”
任歌行笑了:“当然。”
李霑终于十足满意:“我就知道。”
任歌行曲起手指,弹了李霑一个脆生生的脑瓜嘣儿。三人一时又安静下来,任歌行最后看了一眼灯火遥遥的长安城。这是他的一生中最接近世间至高权力的一个晚上,站在长安城帝王禁宫的至高点,身边是他的义弟和爱人。
任歌行牵了杨晏初的手,道:“走罢,上头风大,别着了凉。”
杨晏初晃了晃二人紧扣的十指,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