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掉到池子里去了。
那水凉得简直像无数寒针,一根根刺入骨髓。
得得得得……
牙关打颤。
但是我还是固执地采下了一朵莲花。
我拨了拨莲花下的叶片。
对他阴笑一下。
“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美人美人大美人,少爷我给你插莲花。”
一边说,一边游到他身边,把那莲花插在了他的秀发中。
我笑得合不拢嘴:“美人,你好漂亮哇,果然是荷花大美人。”
他一下睁开眼睛,又露出了腾腾杀气。
这一回瞪了我好久才将眼睛闭上。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
好凶啊。
越凶我越爱玩。
我又扯了一片花瓣,蘸了些水,朝他脸上贴去。
随口就背起了《木兰诗》:“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美人是女郎。贴花黄啊贴花黄。”
直到把他全身都贴满了,他还是跟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
切,我就不信了我。
“我给你扎揪揪。”
把他的头发抓了起来,分成两绺。
拔了两根莲茎,替他扎了两个羊角辫。
我不会扎头发,扎出来一高一矮,还真是……难看。
自己在伏在岸上狂笑了半天,笑声回荡在整个空谷里,格外诡异。
笑够了,又爬起来。
“喂,你不会是一件衣服都没穿吧。”
问了等于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