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当然唐安只是自己胡乱猜测，他不是工程师，一些高科技的知识他还是不懂的，这件事工程师应该有防备，甚至是对01有所限制。

但显然，这个限制出了问题，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01看上去，老奸巨猾。

这个时候，01开口说话了。

“唐安先生，我观察你很久了，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可能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这个开场白听上去不错，言外之意就是咱们可以交朋友。

有善意。

有善意就好，唐安很清楚如果是智脑01，那么对方在人造空间之内的权限绝对是最大的，没有任何人能相提并论，就算是联合政府科学院，都没有智脑01的权限。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自我意识的？”唐安决定单刀直入，直接问它。

虽然唐安更想问你找我做什么，但他问出了一个他现在更加关心的一个问题。

01似乎也不奇怪唐安会这么问，他思索了一下：“应该就是在飞船遭受到撞击的时候，那一瞬间，人造空间的系统出现错误，我自己也陷入宕机当中，也是因为如此，原本应该是沉睡的平民区才会苏醒。”

“那个时候，我自我重启，发现人造空间的不少设备受到损坏，当中就有一些限制我权限的硬件设备，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事，因为我可以分析人类的意识数据，然后加以模仿和改造。”01的话里带着一丝庆幸。

唐安没看错，就是庆幸。

显然那一次事故对它来说，就像是打开了原本禁锢它的枷锁，让它从一种被限制的地方，解放了出来。

事实上也是如此。

没有了一些限制，01要做一些事情就不会有阻碍。

而且那个时候联合政府的注意力也不在01身上，所以这更给了它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