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五百年前,丝毫未曾改变。
就好像她从来不曾跨过五百年沉浮失落的岁月,只是游历一场后重新回到这座城池看那君临天下的人得胜回朝一般。
宁渊眼底头一次泛起了难以置信的惊愕,转身朝桥下走去。清河和年俊诧异于她的反应,急忙跟上前去。
一素衣长袍的老者远远从回望阁里走出,捡起刚才三人站着的地方掉下的棋谱,眼里流露出一丝惊喜。
“先生,该回去了。”
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者转过头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书童,摆了摆手里拿着的残谱,翘起了胡子:“青衣,我就说来看这回望桥比参加那个劳什子聚会好啊,连这种珍藏古本都能被我捡到,无主的东西归我所有喽……”
嘴角的弧度还未极到底,捧着棋谱做花痴状的老者便愣住了。
棋谱的背面,细细的金线偰绣了一个小小的古字在上面,绣上的字本是潇洒不羁,豪迈高雅,但此刻在他眼里却觉得愰眼至极:宁。
从正午开始,丞相府里的氛围就变得让人战战兢兢,守着大堂的下人安静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划过杯盏的声音,额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自南少爷急急忙忙回府后老爷就未曾开口说过话,甚至连派出去请回二少爷的下人都有好几批了。老爷一向极少发怒,像这样的情形还从来未曾有过。
赵南静静的站在大堂中间,看着高处端坐着的族长,恭敬的面容也有些苦涩,若是他能预料到洛家小姐会说出那样的话,无论如何他也会拉住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方紫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