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维也不与明湛客气,眉眼一弯,笑道,“多谢世子。”
冯秩上前为明湛准备笔墨,明湛笑问,“冯秩,你父亲喜欢什么?”
冯秩倒也落落大方,“家父偏爱古字画。”
明湛取了笔,掀开帐目,写下一组组数据。
这种事,他当然不会去问魏宁,魏宁也没义务告诉他这等朝廷秘辛。不过明湛总能猜出三分,盐课上所涉,无非就是银钱罢了。
明湛直接将十五年间各盐场的盐课以年份产量画了坐标曲线图来比较。
明湛渐渐地抿起唇,眉毛微蹙,“怎么会这样?”
范维与冯秩也都有些震惊,明湛已经合上帐册道,“这件事,谁都不准出去乱说。”
“是。”
明湛靠在太师椅上,轻声道,“盐课上油水重,只要脑子没问题,皇上定是派心腹前往。两淮总督巡抚,盐课上的官员换都换了好几茬,谁能在这上头把持十几年呢?”转眸看向范维冯秩两人道,“十几年前,几位皇子都还小呢,也涉及不到帝位之争哪。”
“世子,这不是太巧了么?去了零头儿,每年递减百八十万两,到如今正好十五年,盐课上比最初少了近千万两的银子。”范维道,“哪怕有人做手脚,这手脚做的了太简单的些,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