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点了点头,抬手呷了口茶,望向廊下悬的雀笼,“接着说。”
“臣就稍微跟他们提了几句,叫他们有些准备。”
明湛收回视线,看朱子政一眼,含笑道,“这话说的有意思,尽显太极真髓。”
朱子政听出明湛是笑他说空话了,老脸一红,忙道,“臣跟他们说,说有七分准。还把,您要把咱们跟藏区的茶马交易要让利于民的事儿提了提。”
明湛笑,“做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那他们的反应呢?”
这话真问到了朱子政的心坎儿上,朱子政道,“他们身份卑微,世代以贩盐为生,只要有口饭吃,就不会多说什么。”
明湛笑了笑,看来这些人对茶马交易很有兴趣哪。
“我知道了,待回云南再说吧。等我回去,如果他们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讲。”明湛看向朱子政眼里的诧异,摆了摆手道,“我从不低看任何一个人,盐课有待改革,不过也不能叫盐商们饿死,他们安心吧。”
朱子政敏感的抓住明湛话中字眼,惊诧的问,“世子要见他们?”
“自然,事涉盐商。”明湛道,“我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朱子政虽然不大明白明湛的想法,可这无疑是件好事,喜道,“这……这,世子英明,臣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提前心里有个底,省得跟没头苍蝇似的。”
“好。”明湛温声道,“盐政上,你比我熟。云南十一处盐矿,并不是一下子全都改了规矩。今年,只有两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