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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皇帝的寝宫,那张床是…咳,就不用解释啥了。

“与我辈江湖人说来,侠以武犯禁,陛下岂会不知?”

舒重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十分愤怒,又因为这个人是国师,是他当初在京城得不到任何协助时,轻巧一句“太子殿下可想一切尽如己意”就让他疑窦丛生,又不动声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将先帝与几个皇子糊弄得团团转的国师。

不用互通消息,也不曾商议如何宫变,默契无间的一场配合。

那日京城,火把如龙,满是惶恐,大臣与兵将都像没头苍蝇一样,从东跑到西,他的父皇,自以为将所有威胁皇位的人一网打尽,得意的站在那里放声大笑时,舒重衍从后面直接抹断了他脖子。

那不过是天意强加给他的父亲,难道还指望他有多大敬意?

这个位置得来不易,就算坐着没有想象中舒服,也只能是他的。

“时隔半年多,陛下难道还没有主意。”

湛罗真人瞄着舒重衍,神情有些异样。

“国师欲取何物,天下之大,没有朕拿不出手的东西!”舒重衍直接开口,因为他知道湛罗真人的脾气,做皇帝即吃力又劳心劳神,只怕送玉玺到他面前,湛罗真人也懒得看一眼。

“只怕陛下不想给。”

从殿外吹来的清风,微微掀起曳地的帐幔一角,舒重衍无声牵起唇角冷笑了一下,九州之中,总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这样想来,那位从来不曾见过也没来帮过他的师父,大约才是真的无所求吧,连从前的太子,现在的舒朝皇帝,都像是不存在一样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