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柔和古朴的舞曲,缓慢的,几乎带有催眠的作用。

端着酒杯,幽深如水的目光透过舞姿妖娆的舞伎静静注视着那边一手撑头,一手心不在焉地在盘子里搅和食物的展琳。摇曳的火光下,她半合的眼显得有些疲倦。

这段时间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总能每天找出一大堆事情来做,把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有事没事老往工匠那里跑,甚至帮他们做些奴隶才做的事,还振振有辞地说自己不能在宫里白吃白住,想方设法同他划清界限。。。苦笑,这个傻丫头,放着舒适的日子不过,整天瞎捣鼓,真不是一般的倔强啊。

‘啪嗒’一声不吭,展琳的头滑到桌子上。半晌,一动不动。

蹙眉,挥退舞伎和乐伎,奥拉西斯起身走到她的桌前,俯身:“琳?”

没反应,竟然睡着了。

哑然失笑,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毫无防备呢,琳,如果清醒过来发现是谁在抱着你,还会这样子柔顺吗?看着怀里酣睡得象只猫一样的女孩,年轻的法老忍不住低头用脸颊在她细细的发丝上来回摩挲,长长的发丝扫在她的脸上,微微蹙眉,展琳迷迷糊糊地侧开脸。

叹息,微笑。

没有点亮火把,法老籍着月光把展琳轻放到床上。手臂即将抽离她脖颈的一瞬间,展琳忽然翻了个身,皱着眉把头往他的臂膀中钻了钻,嘴里发出轻而含糊的声音:“雷。。。。”

身子一颤,奥拉西斯脸色微变。

沉吟片刻,他默默在她身侧坐下,任展琳舒适地抓着他手腕睡得人事不省,一动不动,环着她的臂膀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