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说着,又急急退回来,让容静放下小默默,一家三口齐齐给吕太后跪安。

小默默可不情愿了,可是见娘亲一个眼神,他便乖乖的跟着两个大人行礼。

吕太后那股欢喜劲这才消停下去,倒也不要抱小默默了,笑道,“免礼免礼,来人赐坐!”

容静一边纳闷着,一边牵着小默默随顾逸身后坐下,这吕太后唱得是哪出戏呀!居然这么客气。

难不成这老太太健忘,忘了当年女史殿试是怎么洗刷、羞辱她的吗?

诗酒黄花宴乐安公主丢了那么大的脸,她老人家也该知道的吧?

坐下来了,太后这才打量起容静,“顾逸,你这位夫人,可是当年参加女史殿试的容静?”

“正是。”顾逸如实回答道。

“哎呦,真是容静呀!赶紧过来哀家瞧瞧,那么多年不见,哀家都不认得了。”吕太后很欣喜。

容静起身走过去,不卑不亢,欠身侯在吕太后面前,任由她瞧。

“啧啧,这认真一看,还真是眼熟,容静呀,你当年没有考上女史,反倒是把你夫君给推举了出来,《女诫》一书作为我东靖坛经典之作,可是红遍了整个龙空大陆,林哀家脸上都沾光呀!”吕太后始终笑着。

然而,同样爱笑的容静知道,这个老太婆没那么简单,她连忙回答,“不敢不敢,那是夫君托了太后娘娘的福气,太后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呀!”

“瞧瞧,还是和六年前一样,这么会说话。”吕太后笑着,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容静坐下。

容静惶恐,“不敢不敢。”

顾逸也连忙道,“太后娘娘,这不合规矩,她何德何能呀,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