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白停住,他知道这个女人会叫,那必是无法承受的痛楚。
“我轻点,马上就好了。”他柔声安慰。
容静是真的疼,疼得她想逃,再也不上药,不碰伤口了,她急急道,“再等一下!”
于是,孤夜白还是没动手,等了一会儿,他才问,“可以了吗?”
容静没反应,那种类似于在赤裸裸的伤口上浇辣椒水的感觉,能不疼吗?
见她不动,孤夜白眼底掠过一抹无奈,声音放得更柔了,“乖,一会儿就好,我会很轻的。”
容静正想拒绝,孤夜白却动了手,他的动作真的很轻很轻,他竟没有敷药,而是在伤口之外的位置,按摩她那风湿痛一般酸疼的脊椎骨。
他的手心很暖暖的,充满力量,他的手法却很温柔,力度恰到好处,沿着她一节节脊椎骨往下按摩,推揉,真的好舒服!
这是容静享受过最舒服的按摩了,让她都不自觉闭上眼睛,享受这份温柔,渐渐忘却了疼痛。
孤夜白单膝跪着,一手抬着按摩安抚容静,另一手悄无声息地替她上药,双手同时进行,都小心翼翼的,他那一贯清冷孤傲的双眸,此时满满的全是专注认真,仿佛全世界都打扰不了,都没发现自己早已满头大汗了。
好一会儿,伤口才敷好夏扶桑,孤夜白轻轻吐了口浊气,终于放开手,瞥见容静似乎都睡着了,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宠溺之笑,也不吵她,随手取来了白纱替她包扎。
容静,果断是舒服到睡着了。
孤夜白处理好一切,取来薄被,小心翼翼替容静盖上,唇畔始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