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芊?”经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似乎是有很久都没见到她了,以往,她总喜欢在露台和窗边闲晃的:“最近两天确实没见到她,好象……最近楼里没见到过任何鬼魂……”
“优,你们楼里有……”电话里突然一阵嘈杂,就在他刚说到那几个字时,电话突然挂断了。无止境的盲音回荡在我耳边,仿佛一串跳跃而呆板的音符。
我们楼里有?有什么,他想告诉我什么?不晓得……盲盲中有一只手掐断了他的声音,却也抓出了我强烈的好奇。林翔,他到底想告诉我的是什么。
后来的几个小时,我一直守在电话边,期待着那通来自冥界的未完的电话。可是直到凌晨,林翔却没有再拨过一通电话过来。
好奇心渐渐敌不过身体的疲乏,我倒了杯水,坐到床前吞下几片安定,然后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靠它睡觉,以后,我要学着靠自己。
夜很静,连风声都几乎听不见,我睡得很平静,大约过了半小时不到,便已经感受到了倦意的光顾,之后便陷入昏沉状态。看来,睡觉时留盏灯亮着确实对睡眠有好处……
朦胧中,忽然觉得脖子有些凉,似乎有风钻进了房间,在我身边不安份地游走。闭着眼,我将头往毯子里缩了缩。
依旧很凉,这次是额头。一丝一丝的凉风起伏在我额头上,痒痒的,冰冷而顽固。半醒半睡间,我不耐烦地抬手遮在额头,以遮挡住那恼人的风。
可风依旧猖獗,这次吹的是我的手心。
虽然极细,对于我这样神经系统特别敏感的人来说,却足以达到无法继续成眠。
我突然有些恼了,好睡时被弄醒,那是种很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我是那样不容易睡熟的人。可是,房间里为什么会有风,难道窗没被我关紧?皱着眉,我无奈而吃力地慢慢睁开眼睛。
片刻,眼睛从微眯,勃然变成铜铃!
我看到一缕漆黑色的发,如同一层薄雾,轻轻萦绕在我眼前……发下是道浅色的身影,模糊,却又无比实在地端坐在咫尺之间。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冷冷的薰香味,似有若无,淡雅而熟悉……不知为什么却让我的胃抽搐起来,整个人条件反射般恐惧到手脚僵硬。一动不动,耳朵里脉搏的跳动声清晰密集得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