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那些文物被盗,不是我干的。”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些什么,只是直直望着窗外,一次次重复着那句话:“不是我干的。”
他不语,依旧专心开他的车。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平时马虎大意经常被我随便欺负的男孩,他此时同那些警察一样,在不信任着我。我有些着急,坐起身,搭着他的椅背:“真的不是我干的!”
阿森的嘴角忽然轻轻一牵,笑了:“优,干吗呢?发急了?”
“你干吗一点声音都不肯吱一下!”
“吱什么吱啊,我又不是耗子。”
“你好歹回句话啊,我在跟你坦白交代你倒是听见了没有!”
“还抗拒从严呢。听见了,你想要我说些啥?嗯?优。”后视镜里,他一双漆黑的眼笑得像只睡懒觉的猫:“我都还没开始审呢就有人来不及要坦白了,这么笨的罪犯不晓得上哪儿去找。”
我一把揪住他那条滑溜溜的小马尾:“老说我笨,你没搬来之前我可聪明了,从你搬来后就被你越说越笨。”
“大姐,我指名道姓了没?别没事老往自个儿身上揽,不是啥事都很光荣的。”
“你还说!”
“手下留情啊大姐,一会儿我还得接客去。”
“呸你!还接客呢,”我松开手,忍不住笑了。刚才那些尴尬和不安,不知不觉中,竟一点点都找不着了:“让你客户听见不气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