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掐灭,随手弹入边上的垃圾桶:“那为什么让他进门。”
“阿森,你在审问我?!”我用力站起身,可膝盖上好象缠了两块厚重的湿布,硬是让我重新跌坐回了地上。
“那叫关心你。”
“你少来!”
“好吧我在审问你。”
“你去死吧!!”
“死之前让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他微笑着朝我伸出手,一副英雄救美的臭屁样子,我很窝火。
阿森的个子很高,比我足足高出一个头。他的肩膀很宽,趴在上头,随着步子一摇一晃很舒服,让我想起故去的父亲……嘴里忽然落进几缕发,我这才留意到,他那总是很神气地束着的发,可能在追我出来时散落了。长长的,软软披散在脑后,不时被风吹起,拂在我脸上,带着种绒毛般的温柔和一丝浅浅的洗发水清香。
“阿森,”
“干吗。”
“那个人不是我放进屋的,进去时他已经在我屋里,我都不晓得他是怎么进来的。”
“哦。”
“哦什么哦,就知道你不会信。”其实,如果换个人同我这么说,我也不会信。何况是他。
“信,为什么不信,辛辛苦苦把牛吹得满天飞,总得有个人给捧捧场是不。”
我无语。
反正,从小到大,类似的话听得多了,他信或者不信,无所谓。
“喂,可别睡着了,本来就沉,一睡着你会比猪还沉。”
“死黄毛!再乱说话我把你头上的毛都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