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然后对我摇摇头。
“出去。”我开始隐忍不住。
“我不会走,也不能走。”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他从窗台外的盆栽中折下一支太阳花,拈在指间轻轻转动。
“那只能请警察送你走了。”我走向梳妆台,那上头摆放着电话机。
“警察?”他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随即轻轻嗤笑了一声:“就是神,也不行。”
话音未落,我的手已抓向电话机。
谁知道指尖还没有碰到它光滑的表面,这台暗蓝色的电话,忽然如同长了脚般,朝后一挪。
我狠狠吃了一惊!
有没有搞错,电话自个儿移动?!我飞快朝那人坐的方向瞥了一眼,他转头对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目光再次移向那部电话机,仔细看了看。它很安静地摆放在那里,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移动过的痕迹。
我抿了抿唇,把手重新伸了过去。
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那电话居然又后退了!这次我看得真切分明。好象我的手同那部电话安装了同极的磁石,只要靠近,它就会朝后倒退。
怎么回事?!不死心,我又一次朝它抓去。
这次它不但倒退,还灵巧地转了个弯,因为差几厘米远的地方,就是梳妆台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