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好梦?”不知道是不是种错觉,当他抬起头对我轻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又一次看到他那双夜色般浓黑的眸子里,稍纵即逝地划过一丝妖冶的蓝。

当楼下救护车在围观者的注视下呼啸着离开这个小区时,我把头从窗外缩回,看了俄塞利斯一眼。

他没有理我,自顾自看着电视。

“第十五次了。”我蹭回沙发。自从贫血调休在家后沙发就被我占领了,只要俄塞利斯有让我挪地方的意思我就说他虐待病人,久而久之,边上的板凳成了他的新窝点。

“嗯。”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救回来。”

“天知道。”

“怎么每次你的回答都一样。”

“怎么每次你都要这么问我。”

“俄塞利斯,你什么事都不会关心。”

“关心了那些死人就会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