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笑了,随手关掉电视,仰起头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好的,随便你。”
‘随便你’,又是这三个字,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泄气。不知道的以为他是顺从我,事实上,只不过在敷衍我。
接着是一阵沉默。除了墙上挂钟滴滴答答走动着,以及窗外下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停住的雨,屋子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我抱着膝盖,看着俄塞利斯一动不动这么靠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样子。身子有些无聊地轻轻晃动,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不如干脆去睡觉了,刚才看他神神道道的样子,还以为他打算说些什么呢。
打了个哈欠,看看钟,四点过了。
眼皮变得有点沉。我把沙发上的罩布朝身上裹了裹,钻在角里,闭上了眼睛。
“困了?”
出乎意料的声音让我兀地吃了一惊。抬起头,正好撞上俄塞利斯安静看着我的眼睛:“是无聊。”
“无聊?不如我给你说个故事解闷吧。”
“讲故事?”我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雅兴。”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他嘴角轻轻牵了牵:“想听我就说,不想听我就睡了。”
“想听。”
“好吧,”舒了舒筋骨,他站起身走到冰箱旁,从里头取出只白色的瓶子,小心捧着,回到沙发边:“说之前,我们先喝点东西。”
一直到放在我眼前的茶几上,我才看清楚,那只比牛奶瓶大不了多少的瓶子,是细陶制成的。上面缕刻着的密集图案,让我想起前阵子在博物馆展出的古埃及文物。整个瓶子表面似乎镀了层釉,灯光下油光锃亮。
“这是什么?”我看着俄塞利斯拿出两只干净的玻璃杯,随后把那只瓶的盖子慢慢旋开,沿着杯壁依次缓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