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想吃郁闷的水果。”
“郁闷的水果?”捏着刀,还没想明白话里的含义,却瞥见一名长相清秀的小护士在门口站定,悄悄朝里头张望了一眼。
阿森朝她笑了笑,那护士随即也笑了,眼睛弯弯,像两道新月。
“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若有所思,我放下刀站起身抹了抹手。手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了,只留下几道淡淡的红印。
“也许。”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抽出一支塞进嘴里。还没等找出打火机,已被我从嘴里一把揪了出来。
“说话真直接。”
“是啊,我这人就剩这么些个优点。”看着我把烟捏扁了丢到纸篓,他有些无奈地朝门口的小护士作了个鬼脸。小护士又笑了,站在门口既不离开,也不进来。
看来继续留在这里倒成了大灯泡,我识相地背上包,习惯性地在他苏格兰牧羊犬般的发上一阵乱揉:“我走了,伤兵,好好养伤。”
摆摆手正要离开,冷不防手腕一紧,几乎绊得我一个踉跄。
“阿森?”我狐疑着回头看了看他,以及他突然抓住我手腕的那只手。很紧呢,我的手腕隐隐作痛。
意识到我的目光,他的手松开了,咧嘴一笑,就势伸了个懒腰:“路上小心,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