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家现在已经移民国外,谁能有什么办法?”刘巍非常苦恼,虽然离宣判过去那么久,他家里仍旧留着许多此案的分析材料,却始终突破无门、束手无策。
沈牧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无神。
刘巍在矿泉水瓶子里熄灭了烟,忽然认真问:“小沈,你真的从来没怀疑过秦深?”
是是非非、黑黑白白、扑朔迷离。
可沈牧的干脆和从前一模一样,立刻强调:“他不是那种人,他是被冤枉的。”
刘巍拍拍他的肩,无奈道:“若想重审,必须有能够推翻案情的铁证,这话我可能对你说过几百遍了,当初秦深入院时的验血报告至今没有找到,主治医师也不承认他曾服过导致昏迷的药,当真没别的突破口,七年啊,人身体里的细胞都换了一遍,就算你总去东山、住在东山……都找不出什么线索了。”
其实沈牧比谁都清楚现状无奈,所以才觉得压抑、觉得痛苦,想要大喊大叫却发不出声音。
刘巍很同情眼前的男人,毕竟亲眼瞧着沈牧从青春正好熬到三十而立,忍不住道:“但是电影里不讲过吗?念念不忘、必有回想,说不定什么时候事情就会出现转机,至少现在你应该多帮助秦深适应现在的世界、适应新的生活,要知道在牢里面与社会脱节太久,出来后心理压力是很大的。”
“我知道了。”沈牧用力呼吸了几下,藏起险些失态的情绪,开始反思自己与秦深重逢后的态度是否太过冷漠。
刘巍见状稍许放心:“如果他不介意,哪天我去看看你们,喝顿酒、聊聊天。”
沈牧忍不住怔愣:“你怎么知道我俩还在一起?”
“不在一起,你为他煎熬这么久,图什么?”刘巍反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沈牧垂下眼眸说:“大概是因为全世界都对他不公平,才更想亲手还给他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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