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儿忙伸长脖子打量过去,然后飞落到院子里喊:“好像是齐老板回来了!我们快去找他!”
早就等不及的鹿家人纷纷出动,永不改变的黑衣给院落平添几丝压抑。
事实果不其然,齐彦之很快便风尘仆仆地出现,身后依然跟着威武雄壮的张猛。
他见到花病酒后,立刻拱手问好:“虽然油坊明日才开练,但已有新补到的鲛人入水,姑娘请随我来。”
“齐老板一届普通人,又不会武艺,竟然能往返长海却安然无恙?”花病酒挑起黛眉。
“那怎么可能,齐某向来只在海岸边等待。”齐彦之轻笑:“这边请。”
沈桐儿发现苏晟也沉默不语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赶快跟在他身后问:“小白,你研究明白没有?”
苏晟淡声说:“稍安勿躁。”
花病酒见状,边走边问:“至此我们还没发现那盏鲛膏有任何异样,不知鲛人藏在哪里?”
“它们离开长海便活不了多久,未被炼制的暂时都在河港的水牢里。”齐彦之像是在讲述在极为平常的事情,眼里依然带着讨好的笑意。
或许是因为鲛人有几分像人,导致沈桐儿想起来便毛骨悚然,不禁跟在后面哼了声。
苏晟是在了解这小姑娘在琢磨什么,不禁轻轻按了下她的手背,警告她言多必失。
——
河水常常会带来洁净的想象,可惜这晚一靠近河港,空气里就弥漫起难于形容的隐隐恶臭。
齐彦之命张猛拿来一叠丝帕给众人遮鼻,解释说:“也许前人对不了解的生物都寄托了美好的想象,然而真实的鲛人却是与我们截然不同的东西,甚至面貌有些可怕,由于最初的鲛膏也带着这般味道,我们还往里添加过不少西域的香料用以遮掩,现在的鲛膏已经好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