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当莫初见真的懂得了人情世故,懂得了命运起伏,他便更是对任何人都有绝对的保留。
唯独夏笙,他的开心他的难过,总是能没来由的让自己忘掉自我。
但他从来不敢想这是为什么,他不需要明白,也没人需要明白。
已经七年没有独自生活过了,夏笙每天一个人躺在床上都很难入睡,他并不想什么事情都不要子夜做,虽然他曾经和他发誓我带着自己游遍大好河山,睡同寝,日同行,再不分离。
但穆子夜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夏笙明白。
他只是想在以后时日不多的年岁里多看看子夜罢了。
两个男子原本就是有悖常伦,不应求的太多。
因为躲在屋里闷得慌,夏笙便趁初见在忙的时候从后面溜到了大街上,京城什么时候都很热闹,人来人往的走在其间就不会觉得冷清。
他看够了外乡来的杂耍,又转到小摊上东看西看。
因为全国各地乃至周边国家的商人都有,夏笙便有很多没见过的了,还是那种小孩子心性,很容易沉浸到事物里去不注意身边的情况。
长过腰际的美丽黑发配着精细的白色丝绸长袍,自然和身边那些穿着笨重棉袄的老百姓气质不同,他又长得像极了倾城倾国的萧皇后,嘴角稍微带了点笑,就让路人忍不住忘我的观看。
而且偏就有那种下作的公子哥,带着几个打手就凑过去,笑嘻嘻的给老板扔了些碎银,指着夏笙手里的西域面具说:“买这个。”
夏笙吓了一跳,赶紧把东西放回去。
没想某打手□道:“美人你别客气啊,我们孙公子买了就是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