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饶命啊,阎王爷,饶命!”
鬼魂立马大喊,把彼岸当成了阎王。
而彼岸安安静静地,低头翻看生死簿,不过翻了几页,便随手在书页上写了“何俊”二字,顿时,薄薄的册子上浮现了一排排青光字,记载的正是何俊的生怕。
彼岸不过大致浏览了一眼,收起生死簿,认真看向何俊,道:“你卒于七十七,一生完满,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值得你不入轮回道吗?”
“我……我的妻子还没来,我在这里等,一定能等到她来。”何俊哽咽地说了实话。
“你欠她什么承诺吗?”彼岸又问道。
“没有,我就是想见见她。”何俊说道。
“你妻子十七岁嫁于你,一生静好,无大富大贵亦无大灾大难,天,待你不薄了。”彼岸说着,袍袖一挥。
瞬间而已,鬼魂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忘川河依旧,表面风平浪静,河中惊涛骇浪。
孟婆婆蹙着眉头,没说话。
“既无遗憾,不如灰飞魄散了,免得往日投胎,负了曾经那段真心交付。”彼岸淡淡说着,迈出步子,就这么踩空过河,不过奈何桥。
“孩子,你不是痴,而是执啊……”孟婆婆感慨着,拂袖掩了奈何桥,随即追着彼岸而去。
过了奈何桥,忘忘川河的另一边便在也看不到任何彼岸花了,周遭幽暗不已,道路两旁隐隐有阴森的青光流溢而过。
越往前走,青色流光便越是明亮,而气氛便越是阴森。
彼岸那妖红的拖地长袍却丝毫不会被这黑暗所淹没,反倒被映衬得愈发的妖异神秘。